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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吴好继续带着他的许冒冒过着杂草丛生的生活,吃喝玩乐,有滋有味。

他这一“活”真是想不把日子过“火”都不行。哥儿们捶胸顿足:老子们想你“光荣殉国”鸟,来年到你坟头烧黄纸炸鞭炮滴,没想,你小子从“坟头”跳出来原来去搞“无间道”鸟————兄弟们的眼泪白流了?嘿嘿,流出去的水是要找回来滴,就用“酒”撒。于是,这两口子这段时间还愁吃喝?饭局不断呐。

今儿这餐在藏乐坊吃的。主要是里面有位才“皈依佛门”的兄弟。于道。

于道同志在政协工作,王八蛋依然王八蛋,“皈依佛门”鸟依然是个王八蛋。

“老衲信的是南传佛教,受‘不杀生戒’,也就是,素滴,不能吃植物的根和种子(这个时候有人插了一句滴:那动物滴,特别是雌滴,根和种子你吃不。全场浪笑。);荤滴,但吃无妨,但不可以吃‘专门为我’杀生而取之肉。”

所以,这一桌酒肉,他照吃不误。因为,在他认为,这些鸡呀鱼呀,都是“专门”且“故意”为除他以外的同桌所杀,他只是打酱油的路人甲,沾光而已。

你说,是不是坏淫?

“那个和尚坐着,念‘唵……嘛…呢…叭…咪…吽”。我旁边一傻逼说,‘他在骂人唉!’我说,‘他怎么骂人啊?他不是唱得很好嘛?’他说:‘唵,你妈听我哄。’”

“我们那会儿在灵岩寺打(禅)七,有个姓马的师兄,坐到第四天的时候,要偷偷提前下山,我问他,‘什么事儿啊?’他说,‘嘿,这个东西翘起来了。’我说,‘这个东西翘起来了,也没有什么了不起。’他说‘我翘了两天半了,昼夜下不去啊,呵,硬的。’我说‘那咋办咧?’他说‘拿湿毛巾,把它裹起来,拿冰把它包起来,格老子也冰它不死,他妈的,我就打它,东打西打越打越翘,没法子了。’”

嘿嘿。一桌没一个嘴巴不厉害的,且,全部思想龌龊下流。可是,走出去,各个儿人模狗样!

吴好也能嘴,

“——老子小时候最期待感冒病毒,得了重感冒就不用上学了撒。喝那种酸奶,瓷儿瓶装的,瓶口罩张白纸,用根红皮筋绷着。——医院里都是来苏水的味道,老女医生老得一脸褶子,又干净又瘦得象个巫婆,年轻女护士歪戴着个小白帽。她们通常用口罩糊住五分之四个脸,眼睛从来不看我的眼睛,只盯着老子的屁股。碘酒在屁股上丝丝蒸发,一丝丝凉意开始,老子就哼哼,‘小白兔白又白,两根JIBA竖起来’———”

一边说一边坏笑,还不忘倾身给他屋里许冒冒拈菜。许冒冒呢,只顾吃,哪个说笑话的声音说大了,她眉头一蹙,翘气鸟,“你声音小点,吓着我肚子里的毛毛鸟。”

那人立即就指着这小娘儿们,“吴好,她大着个肚子带着到处跑个什么撒,丢屋里丢屋里,屁事多,她一来,老子们连烟都不敢吃鸟。”

冒冒就瞪他。

吴好继续慢条斯理跟她拨虾子,“童栗,你莫得罪我屋里大肚子啊,你说的每句话她都记在心里在咧。”

童栗把筷子一放,坏笑盯着许冒冒,“我说了什么你记得撒,”

冒冒握筷子象个小孩子,握得比较下,夹起一只虾子沾了点佐料小口吃一口,也不看他,好像专心在吃,却又说,

“明明上学那个时候总是‘的确良’或者‘乔其纱’的小褂半透明地摇摆,很容易知道有没有戴奶罩,甚至看到背后是用钮扣还是搭钩固定滴。现在想起来,这种半透明地摇摆比A V荡百倍。”

一字不差!这不就是上次某个饭局童栗同志感叹他老婆年少时的一番话?童栗屋里的明明姐是个大学老师,蛮保守,她要晓得童栗在外面这样“口无遮拦”,回去不把他踢到客厅外面睡半个月!

一桌子人笑死鸟!都说,这冒冒就是吴好带着“防身”的,她那脑子她那嘴,啧啧,———你哪个放个屁她都记得!

童栗连忙进酒,“哟,冒冒,冒冒,”几讨好的叫喏,“千万莫跟你明明姐瞎说啊,我,我以后只要你来鸟,哥哥我不讲话鸟好不好,”

你看,吴好一天到黑带着他这个老婆几拐。一些不让“带老婆”的聚会许冒冒都是个意外,那是甩不掉滴个小跟屁虫。哦,现在还不止一个,她肚子里还有一个撒。嘿嘿。

正说笑着,刚才出去上洗手间的志强进来了在吴好耳朵边耳语了几句,

就见志强的脸色也蛮为难,小心翼翼的,

吴好呢,

原本挺惬意的眼神突然黯了一下,随即,又淡开来,

用餐巾擦了擦手,向椅背上靠去,一手搭在冒冒的椅背后面,

“你跟他说,不用进来了,他进来,我马上走。”

志强也没说什么,脸上有些许感叹无奈,出去了。

冒冒这个时候敏感抬起头看吴好,

吴好笑着揪了揪她的脸,“吃撒,还想不想吃什么,反正不该我们屋里出钱,只管宰!”说着,倾身过去环住她的肩头,头挨着她的头,又亲了下她的额角。

一桌子人其实都知道外面是谁。

温献伟。

这一桌子人也都摸着吴好的性子在,别看他现在笑,其实,心里肯定爆翻了,恨不得冲出去废了献伟!————谁也忘不了,当吴好知道温献伟那样对冒冒后——那暴怒眼睛赤红的模样!

不过,吴好忍了。

同志们也都知道,毕竟这多年的兄弟,献伟之后又那样的“赎罪”———献伟结扎了,真的用“断子绝孙”来惩罚自己,———

桌子上沉默了片刻,童栗拍了个巴掌,“老子那天看到个——”刚准备转换气氛,

这个时候就听见外面,

“吴好!吴好!我晓得我对不起你!我该死———”男人在哭喊,“你不原谅我,你不见我,这都算了,可是,我一定要告诉你啊,千雪他们在找你!你一定要小心,一定要小心啊!”

门外,一个男人哭得悔痛极致的,跪在门前,志强扶着他,直在他旁边说他,“咳,算了算了,他原谅不了你滴,——”

男人只痛哭,“那无论如何也要告诉他,一定要防着千雪他们——”

“千雪?谁啊?”看来志强也是云里雾里,

可这么一问,献伟是如何又不说了。

屋内,冒冒也听见了男人外面的哭号,疑惑地看向吴好,

“千雪是谁?”

吴好的表情很奇怪,面容带着笑,眼睛角儿里却隐隐斗意丛生,一瞬,慢慢又全部淡了下去,抬了抬眉,“不认得。你吃你的,管那多干什么。”

冒冒看他一眼,低下头又小口小口吃她的虾子。

冒冒确实现在一心就想过安逸日子,他不说千雪是谁,她也没兴趣再了解。不过,晚上回家时,冒冒开得门进屋,一推开铁门,照样跟上次从铁门和中门中间掉下来一个文件袋一样,飘下来一个信封,

“咦,这是什么?”

冒冒蹲下身子捡起来,

非常精致的一枚信封!很有质感!

翻开一看,

里面底纹水印的是一个人物背影,人物是墨索里尼。

信封内写着:

吴好。武力指数:7;军师指数:8;人格指数:3———

信封左上角两个很有力度的楷体小字:

育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