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队，汪队你看这些。”
韩立和汪洋停下了手里面的动作，只见几个人围着围着一个地方，脸色怪异。
“这是···一个人头？”
地上面那个焦湖的球体，不难看出上面的五官，几个人十分小心的帮称着法医将这颗头颅装进了物证袋里面，法医脸色也不是很好，这个头颅上面除了一股头发的焦湖味之外，就是熟肉的气味。
“这里···也有···”
被石头压扁的冰柜里面全是残肢断臂，不仅仅是一个人的。
几个年轻的警察合力掀开了压在上面的石块，扑面而来的肉味简直叫他们胃里面翻江倒海。
“绒绒，过去多拍几张照片。”
毛绒绒有些傻眼，但是她大抵得一周不会再吃什么肉食。
韩立和汪洋用铁钳子夹开这些手，因为挤压很多地方都变成了肉泥，焦湖的肉块难以分辨到底是人体的哪一个部分，这个场面让韩立想起的却是另外一个人。
壁虎！
毛绒绒只觉得自己嘴巴里面发酸，但是还不至于吐出来。
“韩队···这些我们都要带回队里。”
“全部带回去。”
汪洋的神色有些晦暗：“我可以审问谢荣吗？我比你们更了解他。”
“听上面安排吧，晚上要给几个当事人做笔录，你过来吗？”
“不好意思···我今天晚上有点重要的事情。”
韩立点了点头，比较理解，安慰性的对着这个后辈说了一声没事。
汪洋的情绪的确是非常的不好，韩立将谢荣送走的时候，甚至还交代了特意避开了汪洋的队伍，直接是拉到了医院里面。
“这个村子里面原来的住户也算是调查明白了，应该是喝了受污染的河水，因为不与人交流，一村子快要死完了，都没人肯下山，应该是属于比较迷信的哪一类。”
汪洋把自己调查到的事情根据所见事物结合在一起分析，最后判断出来了一个最有肯能的结果。
“那是谁给他们收的尸体，这样做的棺材？”
这几乎是韩立他们最纳闷的一件事情，上山之后也没有看见余途短信里面所谓的的老太太。
汪洋却是毫不犹豫的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这个村子还有幸存的人,或许就住在这座山的附近，山下的村子也有这个可能。”
就在一行人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周围的一口井里面却是伸出一只苍白的手！
“我的老天，那是啥!”
离得最近的一个小警察被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去，韩立和汪洋最先大步走过去，只见井里面爬出一个人来！
“抬棺棺，嫁娘娘！”
这个脏兮兮的人，自己突然蹬着腿爬了上来，在他泥泞的脸上面，只有牙齿还算白一些，但是他龇牙咧嘴的笑着，嘴里面说着含湖不清的话。
韩立根据他的状态按照余途短信里面的内容分析出来了的他：“这是疯了的李老赖···”
李老赖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睁着自己的小眼睛，开始嘿嘿嘿大笑。
“大骗子！王有财！你们都是大骗子！”
“抓住他，送回村里，家里要是没人的话。直接送到精神病院，等他状态稳定了再问。”
李老赖自己只听明白了一个抓字，立马爬起来开始一边说着疯话，一边准备拔腿就跑，但是还没有跑起来，就被两个人一人一边的摁住。
两人警察就像是抓猪一样，一手提着一边，将李老赖拖走···
“都骗我···都害我···”
“都跑不了···”
“嘿嘿嘿···”
李老赖仰着头对着天笑，他的声音渐渐消失。
韩立和汪洋对视了一眼，老槐村本家里面没有王姓，那个收尸的人或许就是王有财。
海城第二实验初中。
今天是新生艺术节表演晚会。
礼堂里面的家长和学生都按照各自的位置坐好，开幕式马上就要开始。第一个节目就是新生军训的时候练习的歌曲，当小主持人正式宣布开始之后。
从两边穿着小礼服上台的少年少女们，向舞台对面的各位标准的致礼。
“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
汪洋看着纸条上面写着的宋百合家长的位置，从坐满人的位置里面挤了进去找着自己的位置，脸上面充满了窘迫。
站在台上面穿着白色裙子的小百合，却是看着汪洋惨兮兮道歉的模样，笑着露出自己掉了门牙的牙齿。
“你踩到我了。”
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位子，但是还没有来得急坐下，坐在自己旁边的女人就露出了一个极其不满的眼神。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汪洋忐忑不安的坐下小声道歉，也是人生第一次给人当家长。他刚坐下就闻见了一阵扑鼻的香味，这种香味让人闻起来很舒服，他不由自主的说了一句。
“好香啊。”
女人像是被他这句话取悦到了，优雅的说了一句没事。
汪洋尴尬的点了点头，两个人再也没有任何交集。
“洋洋哥哥，你真的来接我回家了。”
表演结束之后，宋百合扑进了汪洋的身上，就像是一块牛皮糖一样死死的不肯松手。
“真是小丫头片子，都初中了还撒娇，走，我带你去医院看妈妈去。”
宋百合高兴的点了点，自己从汪洋的怀里面跳了下来。
她的视线却是被另一个人吸引过去了，她的小脸上面拧巴出了一种疑惑。
“看什么呢？”
“那个是欣欣的妈妈。”
汪洋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过去，被指着的人就是今天晚上坐在自己身边的那个女人。
汪洋摸了摸她的头问道：“怎么了吗？你和欣欣是好朋友？”
宋百合却是摇了摇头：“欣欣生病了已经好几天没有来学校了···”
汪洋一顿，看向了那个正在打电话的女人，在她的周围的确没有任何孩子。
“或许是欣欣生病了，想念小伙伴了，没有和大家一起表演非常遗憾，就让妈妈来拍大家的表演。”
宋百合点了点头，在赞同了汪洋的说话，她知道汪洋平时就和爸爸一样忙，于是就连忙催着人一起去医院。
“孟姨，我把百合接回来了。”
“外婆！”
百合的外婆笑了笑，连忙朝着汪洋招手。
“小洋来了，正好我炖了排骨汤。”
汪洋却是笑着摇了摇头：“我就不喝了，我队里面还有事情，就给百合和师母喝吧。”
百合外婆知道自己留不住他，点了点头。躺在床上的孟惠紧闭着眼睛，百合拉着妈妈的手开始讲自己今天表演的事情。
“你路上慢点。”
汪洋点了点头，但是没有立马离开医院，而是去了缴费处。
“202房的病人孟惠的手术费，可不可以晚两天交，我这两天就可以凑齐。”
“这个是不行的先生，是必须要先缴费的。”
汪洋面色平澹，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大不了再去咬咬牙借借。
“还差多少？”
“我帮您查一下。”
小护士利索的在电脑上面查询了一下，然后狐疑的看了汪洋一眼。
“是202房病人孟惠吗？”
“是的，怎么了吗？”
“没什么，您的手术费已经交齐了，是今天缴纳的一共有二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