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槐村虽然地属偏僻，但是离城市也不会太远，村子里面大多都是一些老人儿童，王有财就是这里老一辈的。
一些基础的丧葬用品，是他湖口的手艺。
两个人对视了一样。
他们屋子里面的纸人还是有影子的，但是要是有一个没有影子的混在哪里，大晚上站在你床边可久膈应人了。
“是哪一个？”
老莫伸出了三个指头，摆着一副大仙的架子。
两人配合自然是默契，余途点了一根烟站在一堆纸人面前。
所有纸人的眼睛，看向那里的都有，唯独在中间位置的那个摆放的最为端正。
“那干脆一把火烧了算了。”
余途说这句话的时候是背对着着纸人的，就像是一种恐吓，这几个纸人叠在一起，每个脸上劣质颜料所涂画的表情都分外怪异。
又像是喜悦，又像是愤怒。
余途越看越是不顺眼，直接将烟头按灭在其中一个纸人头上面，发出滋滋的奇怪声响。
然后拿出口袋里面的打火机，卡擦一声，只看见一个小小的火苗窜起。
纸人也就在这一刻，哗啦啦的倒了一片。
门外也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有事？”
老莫伸手拉开了了门销，只看门口齐整的站着四个纸人。
这几个纸人不难辨认，都是王有财屋子里面的那几个。
几个纸人站在门口处，瞪大了双眼，手里面还拿着一些纸做的的灯具，或者是扫把。
这些纸人全都是要烧到地下去的仆役。
只有一个不同，那个纸人站在最后面，手里面拿的是通红的刀具。而这个纸人的表情也更加的夸张，两只眼睛不是睁开的而是眯起来的。
余途闻声也转过头来：“这还没过年呢，就赶着来磕头了？”
那些纸人却也是在他一句话之间，忽然靠近，离进门只差了一个门槛。
老莫也是眉头一挑，啪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在门上面贴了一个纸符。
“是一些难缠的东西，把屋子里面那个弄出去早点睡觉。”
说完两个人就看向墙角的那一堆纸人，那个被烟头烧了一个大窟窿的纸人及朝着两边挪了挪身体，最后被老莫整个提起了身体。
门再一次的被打开，门口仍然是站着那几个纸人，老莫将手里面的纸人丢了出去，就像是扔保龄球一样纸人倒在了地上，之后站在最后面眯着眼睛的纸人依旧站着。
而这个纸人的视线却是越过了老莫，看向了余途。
“这个纸人在看我？”
余途伸出了一只手指着那个奇怪的纸人，但是这个纸人的确给人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关上门两个人坐在屋子里面，黄浊的灯光让屋子显得十分幽暗。
“那个纸人的确是不太一样，但是并不碍事。”
老莫端着水杯坐下，开始说出了自己的分析。
“这些纸人身上附身的鬼怪，都是些小鬼，能力高的也不过是一个吃牲畜的家伙。但是这样子的话，这些小鬼的胃口会慢慢变大，刚开始的时候可能就是鸡鸭，然后就是牛羊。”
“最后就是人了是么？变成和罗小可吃掉的那个鬼一样。”
低级的鬼怪吃牲畜和人，高级的鬼怪而是吃自己的同类，这些都是能够增加它们的力量的。
老莫点了点头，厉鬼吃人的事情并不少见，因为人身体里面的阴阳之气更为均和，人的七情六欲也更为复杂。鬼怪最喜贪欲嫉妒，有了这些它们更加暴戾。
“那放王有财一个人在那个屋没事？”
“没事这些小东西还上不了什么台面。”
夜里门外全都是一些奇怪的声音，只听见什么东西被风吹的哗啦啦的响，而这些声音里面夹杂着一些奇怪的啜泣声，那声音越发哀怨，余途手里面的游戏就玩的越发起劲。
就在他的对面，一个纸湖的窗子，站着几个人影，那几个纸人还没有死心。
没有药物的帮助，余途根本就睡不着，最起初只是玩了会游戏，后来开始刷自己的那个读者群。
自己上次的那个评分并不算高，因为在那栋楼里面还有许多没有解开的秘密。
428的住客，以及活着的宋婷婷，还有就是行为诡异的成宝。
这些全都没有答桉，但是在余途心里面早已经有了一个猜测。
就是刚入群的时候，这些群员们的对话，像他这样子的做作者可能不止一个。
余途滑动着群员信息，它们每一个人的空间里面全部都是零动态，零浏览。
最后他点击了那个和自己有着一样黑色的头像的人，无相。
出于对于对方是人是鬼难以分辨，余途礼貌的发了一句：在吗？
而这句话久久没有得到一个回复。
余途扫兴的将手机放下，老莫背对着他早就睡了，村子里面的土床并不算小，睡两三个还是睡得下的。
进村子以来，在零零散散的土房子里面，王有财的院子几乎是最大的吗。他仔细观察过王有才的家，王有财家里面除了王有财一个人以外并没有其他痕迹，就算是孩子全都离开了村子但是也会多多少少留下点痕迹，破旧奖状，衣物或者小摆件，但是王有才家里面并没有。
几乎干干净净，就摆着那么几个普通的木质家具，其他的全都是纸扎。
这就显得很不正常，因为这些信息来看王有财是个光棍。但是他条件并不差，虽然农村避讳这些，但是现在已经改革开放那么多年了也不至于讨不上一个老婆。
再说说，一个男人天天守着一堆纸人们过日子，这些纸人是能够当老婆吗？
余途想着，只觉得自己烟瘾犯了，伸着手在桌子上面摸自己的那半盒烟。
但是烟是没有摸到，却是摸到了一个冰冰凉凉的物件，余途瞪大了双眼立马从床上起来，只看见桌子上面什么都没有。
自己刚刚摸到的那个形状，分明是一双手！
自己的烟也没了！
他扭过头看向窗外，只看见窗户上面什么时候被戳开了一个小洞。
两只诡异的脑袋互相挤着，各自露出了半只眼睛，都在往里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