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觉川瞳孔微微放大, 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这些天言砚对一直很疏离，别说亲吻，就连亲密举动都没, 没想到言砚会主动亲上来, 让一瞬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被言砚生涩在唇上轻啄了几下，纪觉川才反应过来, 小心翼翼捧住那张微凉脸，深深吻了回去。
两片微凉唇瓣触感柔软, 让舍不得放开, 忍不住在上面辗转着轻吮了好几下。
许多天没跟言砚亲近，吻得格外小心和珍惜, 像是在对待一件珍宝。
但还没来得及加深这个吻, 言砚就推开了。
纪觉川心里一紧，赶紧去看神色，没看到上面不悦和厌恶才放下心来。
言砚刚刚只是因为知道剧情能改变，一时激动才亲了纪觉川，没想着在这方跟纪觉川深吻。
红着脸撇开头，小声说：“这是在外面。”
纪觉川做了个深呼吸，牵住手, 往度假村里面走：“嗯，去房再说。”
再说什么？
言砚悄悄看一眼,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脸更红了。
纪觉川还沉浸在言砚突然亲近喜悦，把手握得更紧，唇角都是藏不住笑意。
天空还在下着小雪，口西装男人给们递了一把伞，两人撑着一把伞走在雪上。
枯枝被积雪压弯, 亭子顶上堆了厚厚雪，脚下积雪绵软，入眼处皆是一片白茫茫，仿佛一直走不到尽头。
在一片白茫茫，言砚被滚烫大手紧紧牵着，心里无比踏实安心，似乎就这样一直走下去也没关系。
西装男人把们带到一座独栋小别墅前，递给们一张房卡，又小小鞠了个躬就离开了。
室内开了暖，言砚一进去就脱下了外套，趴在窗户上看外面雪景。
纪觉川走到身边，心里还在想着在外面那个吻，犹豫着要不要再提起。
可看言砚眼睛亮晶晶看着窗外雪景模样，又怕打扰了兴致，只能把话憋了回去，站在窗前陪看着外面雪景，只是大多时候都在看窗前言砚。
言砚感受到目光，轻轻抿了抿唇。
因为知道了剧情可以改变，刚刚在路上想了很多。
虽然没过感情经验，但这两天离开纪觉川时难过，和平时对纪觉川无意识依赖，都让清楚自己对纪觉川感情。
也喜欢纪觉川。
所以也想回应纪觉川感情。
纪觉川还在旁边一脸正经看雪景和美人，美人就突然到了怀里。
言砚抱住脖子，仰头凑近，说话时唇瓣还会碰到唇：“老公，你不想亲我吗？”
纪觉川呼吸一窒，眼神灼热跟对视了两秒，想也没想就低下头，重重吻了上去。
窗外冰雪覆盖，室内氛却越来越火热。
言砚被压在窗户上，眼眸里盏着一层水汽，手臂无力搭在纪觉川肩膀上，被吻得双腿发软，只能靠在腰后那条手臂上。
似乎是要把这两天份都亲回来，纪觉川吻了许久才放开，两片唇快要分开时候，还又追上去轻吮了一下，像是恋恋不舍般。
好不容易被放开，言砚靠在纪觉川身上，心里还些发虚。
要是真跟纪觉川在一起了，每天都这样亲一回，还不知道受不受得住。
等呼吸平缓下来，言砚转头看了一眼，被纪觉川眼神吓了一跳。
那眼神像是几天没进食饿狼，仿佛都能看到其幽幽绿光。
纪觉川不是什么坐怀不乱正人君子，刚刚才跟言砚交换了一个脸红心跳深吻，现在漂亮爱人又抱在怀里，不可能做到从容不迫。
于是两人还没温存多久，言砚就感觉到不对劲，蹙着眉从纪觉川身上起来，往下扫了一眼。
这一眼，就看到了某个不和谐方。
言砚怔了一下，还没作反应，纪觉川就往后退了一步。
“我去下洗手。”
高大背影脚步匆匆消失在后，没留给言砚说话机会。
言砚眨了下眼，些困惑。
为什么纪觉川要这样躲着，那样反应不是很正常吗？又不会介意。
而且们本来就是合法伴侣，纪觉川昨天已经表了白，刚刚也那样回应了，难道不应该进一步进展了吗？
言砚在沙发上坐下，望着洗手方向若所思。
会不会是因为纪觉川什么不方便告诉事？
想了一会，言砚脸突然红了红。
不会是想那样吧？
不过就算真是因为那原因，也不会介意。
本来就不热衷于那些事，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好好生活就好了，其都不重要。
言砚在心里点了点头，决定今天就跟纪觉川好好说清楚，让不再每次都躲着自己。
又在沙发上坐了一会，仍然没等到纪觉川来，言砚觉得些无聊，准备自己先去庭院泡会温泉。
纪觉川来时候，就看到沙发上丢了几件衣，全都是言砚今天身上穿。
一怔，额角青筋跳了跳，在原做了几个深呼吸，才朝庭院走去。
还没走近，就听到了若若无水声，一片缭绕雾，能隐约看到一个纤细身影。
纪觉川脚步顿了一下，才继续走进庭院。
庭院里白雪皑皑，银装素裹，比美景更吸引人是温泉池美人。
言砚靠在池沿，眼睛半眯，昳丽脸被蒸了一层薄红，一截修长脖颈也泛着诱人红。
听到脚步声，朝纪觉川方向看去，长睫迟缓眨了一下。
“老公，你不来吗？”
“来。”纪觉川简单应了一声，转身回房去脱衣服。
刚进温泉池，言砚就贴了上来，在旁边坐下。
两人处方式似乎又回到了以前，可又哪里不同。
纪觉川注意到岸边一个精美木制餐盒，里面摆了些精致茶点。
“这是什么时候送来？”
言砚回答：“就刚刚送来。”
刚刚人来过这里？
纪觉川垂眸扫了一眼水下言砚身子，微不可见皱了下眉。
“那个时候我正准备泡温泉，所以就拿到这里来啦。”言砚没注意到神情，还在自顾自说话。
听到这句话，纪觉川眉头才松开。
看来茶点送过来时候，言砚还没脱衣服。
言砚岸边毛巾擦了擦手，拈起一块茶点送入口。
“泡温泉时候不要吃东西，对身体不好。”
“就吃一点点，没关系。”言砚跟狡辩。
接着，又拿了一块茶点送到嘴边，乌密睫毛下眼眸轻轻弯着，眸光像融雪。
纪觉川视线落在淡粉色指尖，沉默张开了嘴，吃下了喂过来茶点。
虽然不愿意去想，但纪觉川清楚知道，言砚对态度转变太快了，这其一定其原因。
昨天还吵着要跟离婚人，今天却又变回了以前样子，甚至比以前还要更亲近。
不可避免想起了那张计划表。
会跟那个关系吗？
但只想了一下，纪觉川就让自己停了下来。
就算是因为计划也好，其什么原因也好，只要言砚不再提离婚，不再想着离开，都可以接受。
被骗一辈子也愿意。
言砚喂纪觉川吃完那块茶点后，就擦干净手不再吃了。
又泡了一会就上了岸，抱着装茶点餐盒坐在岸边，脚放进温泉池里一晃一晃。
纪觉川看了一眼那白玉似脚就迅速移开了视线，余光却一直被那晃来晃去白色吸引。
又过了一会，忍无可忍，伸手握住那截脚腕，指腹在脚踝处危险摩挲了两下：“别晃了。”
言砚被惊到，嘴里还含着茶点，眼神茫然，懵懵点了点头。
等纪觉川松开脚腕，才又不明所以吃了一口茶点，表情无辜。
到了下午，两人一起在度假村里逛了逛，但因为天太冷，没逛多久就回来了。
睡觉前，言砚又去温泉池里泡了一会，纪觉川自然也跟了过去。
也不记得是谁先开始，温泉池里水声渐起，言砚跨.坐在纪觉川身上，唇舌贴在一起，发让人脸红耳热水声。
庭院只几盏古色古香灯，灯上还落了薄雪，光线更加昏暗。
言砚看见纪觉川眼神幽暗，仿佛要将吞食入腹，额头上水珠分不清是蒸汽还是汗水，滚烫手贴在后腰下方。
很快，就感觉到了纪觉川变。
刚些不适挪了下位置，纪觉川就松开了。
“我先上去。”
纪觉川声音些沙哑，把从身上抱下去，撑着岸边想站起来。
然而还没上岸，就被言砚拉住了手。
言砚仰着头，唇色艳红，眼眸里水光轻晃：“老公，你去哪？”
看着样子，纪觉川只觉得心里火烧得更旺了，赶紧撇开视线。
言砚拉住纪觉川手力，让又坐回温泉池里。
平时并不是一个大胆人，但跟纪觉川已经是合法伴侣，又心意通，就算做点什么也没关系吧？
想起今天上午纪觉川躲进洗手事，言砚把手拉得更紧，认真看着眼睛。
“你不躲着我，我不介意。”
纪觉川皱起眉，眼里点疑惑，不知道言砚是什么意思，直到看到言砚眼里鼓励，才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怔了片刻，竟是低低笑了来，凑过去在言砚唇上轻啄了一下，语危险：
“真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