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见到陶萄也是在周虹的办公室。
这次还是。
但是两次见到陶萄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明明时间间隔不到两周, 可他对面前女生的看法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现在徐填的脏跳得很快，他活了二十年，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耳朵顾地发热, 阳穴的血管也在突突地跳动着。
他似乎成为了另外一个己, 一切原因都是因为面前这个带着口罩, 有着一双狐狸眼的女生。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明明觉得她那么普通。
可现在他闻到她身上淡淡的皂角香味，都觉得脑子在渐渐放空。
他本来确实想来看看所谓的穆晴是什么样子，大概是为了把陶萄的印象脑海中排除出去，想试一试别的选择，但他来之前问了周虹陶萄会不会过来，得到了肯定答案的徐填起得比往常都要早, 来的时候周虹也刚刚到办公室已。
虽里带着点对陶萄的抵触, 但他一见到她，里的异样控制不住了。
徐填谈过不少女朋友, 几乎每一任都是大美女，追他的人不少，但度过了青春期之后, 徐填对这腻烦了。
第一次见到陶萄的时候，他就觉得陶萄可能和他以前碰到的女生没有区别, 肤浅, 只会看脸，拍完照之后大概率会问他要微信或者邀请他吃饭。
可陶萄并没有这样, 倒不是他在吸引陶萄，是反过来了，她身上带着一股奇异的魅。
极富野、生动、且还迷迷蒙蒙的, 他想看透她的性格，可就像她脸上带着口罩一样，她的性格上也蒙上一层纱。
稍微点跳脱的话语，都让他有种古怪的震动感。
可抛开这不说，单论陶萄的身材，徐填为此做过了好几场梦。
拂开徐填手臂的陶萄看了他一眼，里面似乎包裹着某种兴奋的绪，后笔直地朝着电梯走去了。
“下次拍照再找你。”
“要是你有什么认识的人，也可以推荐给我。”
她的声音又软又稠。
随着高跟鞋的哒哒声，女孩子的声音似乎很高很远的地传过来。
徐填皱起眉大步跟上陶萄，电梯里，徐填抿了抿唇，最终问出了一个问题：“如果我说我想追你，你会答应吗？”
电梯历了一场维修，当下空调还没修好，因有点闷热。
“不好意思，我近期不想谈恋爱。”
陶萄轻轻靠在角落的墙上，望他的目光仿佛很诧异：“你喜欢我吗？”
“原来你喜欢我这种样子的。”
她指了指己脸上的口罩：“你是不是忘了我长什么样子了？”
“我很普通的。”
“带上口罩也很普通的类型。”
她说着这种话，声音却像第一次他让她带上口罩时那样轻快。
“你千万别追我。”
“听说你原本答应要帮穆晴拍照片……哎，对，你拒绝了呀。”
“叮。”电梯门开了。
徐填没动，陶萄先走出了电梯。
徐填脑子有点乱，里既有被陶萄拒绝的不是滋味，还有点之前没好好在陶萄面前表现的悔意。
因为这点悔意，他想到了初次见面时他对陶萄的不尊重，让陶萄到他家楼下完全不考虑陶萄家住的位置，偶尔朝她露出不耐烦的神。
可徐填也是长这么大，第一次被拒绝。
在此之前，他几乎没有主动追求过别人。
因此，他里也产生了一点怒气。
在电梯门即将合上的时候，徐填迈步走了出去，大步赶上前面的陶萄。
之前走廊上坐着的两个年轻男人已回了练舞室，陶萄过的时候，里面的男生都盯着她看，那个带着渔夫帽的男生想要开门，正在这个时候，徐填后面追上了徐填。
男生开门的动作顿了顿，后看着陶萄和徐填一前一后消失在了走廊的拐角处。
徐填一声不响地把陶萄送到了公交车站。
徐填不好，一路上气压都很低。可陶萄却很好，公交车很快到了，陶萄上了车之后准备徐填挥手一下表示再见，结果徐填也跟着他上车了。
“你也坐这路公交？”
陶萄在最后一排窗边落座，徐填在他身旁坐下。
“是。”其实徐填和她并不同路。
陶萄把窗户开到最大，让外面的风尽吹到己身上。
身边像坐着一樽佛，可陶萄一点也不在意，她很好很好。
想到回去之后，徐填这里获得的任务完成度可以转化为美貌点，她就十分愉悦。
陶萄不同徐填，虽徐填现在对她的态度好了不少，但之前他是怎么对待她的呢？是用怎样一种看戏一样的目光量着她啊，他本质和穆晴还有夏启月有什么区别。
说什么要追她，语气却好像施舍一样。
他有什么可洋洋得的。
微信震动了一下，是周虹给她发来的微信消息，原来刚刚被阮晴断谈话之后，周虹忘记细说推广的事了，且直播间也还没带她看。
陶萄说己记性真差，回周虹说她重新回公司一趟，看了一眼窗外，下一站也不远了，她下车之后再坐回去就成。
“陶萄，我在电梯里说的，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我很认真。”
徐填的话飘了陶萄耳朵里。
“我不在乎你的长相，我感兴趣的是你这个人。”
到站了，陶萄站起来瞥了徐填一眼，狐狸眼里带着徐填看不懂的绪：“你先让我出去。”
“我要下车，回公司一趟。”
徐填把腿朝里缩了缩，陶萄的腿细，贴着前面的椅背过去，硬是没挨到他。
徐填隐隐觉得陶萄对他的态度和之前比起来变了。
“我跟你一起过去。”
徐填想站起来，陶萄回头看他一眼：“你不是回家吗？跟我去干什么？”
车晃了一下，陶萄脖子后面的两根细带也晃了一下。
徐填觉得己的好像被浸在了苦酒里，沉沉浮浮的，酸且刺激。
“哐当。”
陶萄下去之后，车门合上。
徐填看着陶萄倒退的身影，扶着椅子的手微微紧了紧。
莫名有种被甩了的感觉。
陶萄重新回到办公室之后，周虹把几个推广都给陶萄说了，两人聊得差不多了，周虹就带着陶萄去看直播的地。
周虹和陶萄并肩走着，边走边说：“这直播间都是新的，还没用过，你到里面挑一间你喜欢的，到时候如果想直播了，到这边播就成。”
“好。”
直播的地在三楼，所谓的直播间都是一个个的小隔间，大概五六平米，不算大，里头装了空调，配备了电脑和麦克风，摄像头这类的东西也齐全。
“你到时候真的直播的时候，可以在网上买点毛绒玩具或者挂件贴纸装饰你的直播间。”
陶萄看了一圈，最后选了最边上的一间，这一间是她看了一圈，唯一有窗户的一间。
“周姐，就这里吧。”
周虹也觉得这个房间不错，点头：“行，我带你到管理那里领钥匙。”
谁知到了管理处说了直播间的房号之后，管理处的工作人员却告诉他们那间直播间已被人先预定了。
“谁？这不是拿到钥匙才算定下的吗？”
“是……穆晴，她说要有窗户的那一间的，要不你们重新选一间？”
陶萄盯着那管理人员假笑的样子，只觉得穆晴面子真大，连帮她做事的人都觉得己高人一等似的。
“没事，周姐，那我们就重新选一间好了。”
等这直播间的事搞完了，陶萄才重新坐上回家的公交车。
回到家之后，陶萄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脱掉高跟鞋，她的脚有点痛。
公司的电梯里面是安了镜子一样的反光玻璃的，陶萄在那里头看到己穿着高跟鞋的姿势不是特别漂亮。
大概是没穿惯的缘故。
周虹今天给她接的两个推广一个是网上很火的网红麦片，另一个则是一个服装品牌，叫做——lvs。
这个品牌在年轻人中比较流行，多是一物美价廉的衣物，不是很贵，但比较青春。
麦片给的报价是一万二，要求是陶萄做一期专门的视频。
lvs的报价是一万五，也是希望陶萄做一期专门的视频，后微博什么的也帮忙宣传一下。
陶萄第一次觉得钱这么好赚。
一万五加一万二将近三万，陶萄两个星期就能解决。
这样算下来，两周的时间她已赚够了差不多一年的生活费了。
和陶萄协商之后，周虹把这两个品牌的推广接了下来。
陶萄现在已加了这两边的微信了。
给了两边分别发了己楼下驿站的收货地址，两边的负责人表示很快会把产品寄给她，但他们的要求时陶萄在发推广视频之前要让他们看了满意才能发出去。
陶萄觉得这没什么问题，是都给了肯定回答。
她和两个负责人聊了一阵，他们都没有要给定金的意思。
陶萄去问了一下周虹，周虹是跟两个品牌交涉过后才来回她的。
【两边觉得你没有验，所以还是想等视频出来他们满意了再给全款】
陶萄：【那如果他们不满意呢】
【可能就会终止合作吧，但毕竟是第一次推广，我们也就吃这么一次亏】
陶萄里觉得不对劲，却也没有再说什么。
把这琐事处理完，陶萄洗澡去了，洗完澡出来，她站在全身镜前摸了摸己的脸。
她语气轻软，像裹着一层蜜糖似的。“0745，你说之前报复徐填的任务完成后可以换多少美貌点来着？”
“我动一下我的鼻子，能选形状吗？”
陶萄最近学习化妆的时候，发现了鼻子的重要性。
眉形、眼距、甚至脸型还有中庭长短，都可以靠特有的化妆技巧来改变观感，但是鼻子如果本身底子不好的话，就很难修成漂亮的样子。
网上有很多将原本不好看的鼻子修成很精致的教程，但陶萄跟着试过，将高光的位置得再窄、把阴影的部分变得很大，这样虽会让鼻子在视觉上看起来小，可如果侧面看，或者凑近了看，就是黑白一片，几乎是灾难。
为了这个陶萄一直带着口罩，她的鼻子鼻头肉，且很扁平，让整张脸看起来寡淡且普通，轮廓毫无立体感。
“如果宿主美貌点分摊的话，有百分之六的优化效果，集中在具体的五官中，有百分之三十的优化效果。”
“优化是指在原有的基础上行优化。”
陶萄：“我能选择形状吗？”
这是陶萄好奇的问题。
0745：“宿主可以提出要求，系统会在宿主原有骨骼条件的基础上为宿主行优化，并对宿主的要求行合理参考。”
陶萄眉头挑了挑，后在网上找了一大堆图片。
可别人的鼻子终究是别人的鼻子，陶萄看了安在己脸上，总觉得很违和。
“我想让我的鼻头小一，后鼻头的弧度翘一，不用夸张。”
陶萄说着，脑海里忽就出现了密密麻麻看上去几百站张鼻子的3d图片。
“这几张都是根据宿主您原本的骨骼条件，可能形成的鼻子走，宿主您可以根据己的喜好行选择的。”
陶萄发现集中精，她想让哪个鼻子转动到她想要的角度，那鼻子就会按照她的想法来转动。
她压下中的惊讶和短时间看到这么多鼻子的眩晕感，朝0745问：“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你哪里来？”
这样的高科技，陶萄只在电影里看到过，现在却真实地发生在了她身上。
之前脑海中只是有声音，陶萄将它和己重生的事联系起来，不再想多。
可现在看到了真的能改变她的科技蓝图，陶萄却忽恐慌起来。
它为什么会找上她，又想她这里得到什么呢？
她得到如此惊人的宜，真的是合理的吗？
当，她十分乐意无痛获得整容的机会，可在她当下的认知里，这种改变不仅反社会，更加反。
“宿主您可以放，我是高阶位面的主神系统的分系统之一，我需要得到的是您的野产生的能量，因为被制造的原因，我们生存的条件和普通的‘器’不一样。”
“宿主改变容貌，也是通过修整基因完成的。”
“我们的使命也就是帮助宿主完成人生野，在成功之后，我们会重新被回收到母体中去。”
“主系统得以获得能量继续存在。”
“……”
0745非常严肃地想陶萄解释了一通，陶萄找准了几个关键词：主神系统、修整基因、能量。
所谓的高阶位面对陶萄言，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概念，因为在0745的口中，她完全不会和这个位面产生除它以外的交集，陶萄干脆不再去思索。
0745告诉她，每一个位面中的生灵都是独特的，所谓的系统并不会因为高科技对她们产生控制的想法，他们更多的，是一种协助。
连交易也不算。
因为陶萄得到的，比起她所给予主系统的，多多。
陶萄忽觉得己很幸运，她想了想己一直在妒忌他人没有好好过活的前世，盯着镜子里五官平淡皮肤娇嫩得能掐出水来的己，里忽有了一种己未有过的信念。
好好去活。
——管他人死活呢。
大概是因为在和系统聊完之后，陶萄想得更开了，所以在选鼻子的时候，陶萄选得格外认真。
几乎是将所有的图片都看了一遍，后去劣存优，再优中选优。
将近过了两个小时，陶萄才最终选出了三个鼻子出来。
她盯着面前只存在略微差异的三个鼻子，第一个鼻子还是有点肉的，但是形状十分精致，且鼻梁不低，给人一种十分清纯可爱的感觉。
第二个鼻子则是鼻梁高，看起来秀气的类型，h国非常流行的鼻子，在华国也被称作妈生鼻。
第三个和第一第二个都不一样，鼻梁高，第三个是鼻头有点上翘的弧度，但又不夸张，单看着不算特别惊艳，但陶萄想象把它放在己的脸上，却觉得觉得它是最适合己，也正好是她想要的那种风格。
要是有整容医院的医生看到陶萄这三个鼻子中做选择，估计会目瞪口呆。
陶萄选的这三个鼻子，几乎是人工不可能做出来的状态，就算完全仿照了，也会显得僵硬。
且要做这种，这花费的钱可不是小数目。
可陶萄还在纠结哪个好哪个不好。
陶萄犹豫了那么半个小时，最终在二和三之间，选择了三。
耳边传来0745的询问：“是否现在行优化？”
陶萄：“是。”
0745提醒：“请宿主躺下，在改造的时候，宿主身体会强制入睡眠状态。”
陶萄关掉了灯，静静地躺在了床上，双手合在腹部的位置，表带着点忐忑，不过很快，她眼皮就变得沉重起来，没过两分钟，意识陷入了一片黑暗。
现在晚上十点，徐填想着陶萄烦意乱，穆晴主动联系了和陶萄合作的两个品牌。
第二天早上被窗户外的阳光晒得翻了下身的时候，忽像想到什么似的，陶萄猛睁开了眼睛。
她急急忙忙穿上拖鞋，走到全身镜前去看己的脸。
百分之三十的优化效果并不明显，但陶萄看到之后，却觉得己宛若重获新生。
她的鼻子变挺了，鼻头的肉感也消失了一，鼻子有了变化之后，她的整张脸终不再显得平淡，说不上多好看，可陶萄却觉得，己的脸已适合化妆了。
鼻头上翘的弧度并不明显，可就算是一点点，也和她狐狸一样的眼睛呼应了起来。
她眨了眨眼睛，镜子里的人也跟着眨了下眼睛。
因为鼻子没那么普通了的缘故，陶萄忽觉得己的嘴唇也很好看了，眼睛也是。
也许因为之前见惯了己普通的样子，忽发生了一小点改变，她觉得没发生改变的其他地也变得顺眼起来。
陶萄在镜子前呆了好久，她洗漱完之后，将己的皮肤好好按照流程护理了一遍，将之前买的化妆品全部摆了出来。
很好，手法很差。
看着镜子里因为颜色浓烈显得气的己，陶萄一点也不气馁地用卸妆湿巾将脸上的粉底连着妆容一起擦掉。
擦完之后，陶萄有疼己的皮肤，是决定之后练习妆容先不粉底了。
她坐在堆满化妆品的小桌子面前，拿着手机观看着化妆视频。
在看了很的化妆视频之后，陶萄总结出来一个点，不要看纯妆容的视频，要看正教化妆技巧的视频。
有的人只会告诉你什么粉底液好用，什么眼影盘显色，但有的人则会教你阴影高光怎么利用会让鼻子看起来最，眼线笔怎样改变眼睛形状，怎样的五官适合浓妆，怎样的适合淡妆。
众多的b站化妆区up主中，陶萄关注了一个叫“七言”的化妆师。
七言是个年轻女生，现在在b站的粉丝只有两千多，陶萄也是偶尔刷到了她的视频，才发现七言讲的很多东西都十分具有实用价值。
比如说陶萄今天学到的三段式画鼻影的法，以及眉骨处的阴影连接点会让人眼睛轮廓的立体感增强的细节。
几乎看过完整看过七言妆教过程的人，都会在评论区留那么一句话：
【想把头给七言寄过去？有什么快递机构提供这个服务吗】
但尽管如此，七言的视频也没有多少热度。
最多一条视频的播放量也才二点一万已，陶萄觉得是七言剪辑不行的缘故。
且陶萄通过观察七言拍摄视频的背景，发现她住的地似乎也不是很好，用的一化妆品都是十分平价的。
但是七言在视频中的说话风格却很有趣，看得出是个挺乐观的人。
且她是短发，长相偏中性，每次化完妆虽改变很大，但因为不是大家都喜欢的那种艳丽的风格，所以没有那么多人愿意看七言这种真正教干货的视频。
七言一共发了六条视频，陶萄给她的每一条视频都点赞投币了。
也算是一种支持。
毕竟她在默默偷师，偷完了七言的，陶萄还去偷了很多别的比较厉害的博主的化妆技巧教学。
其中有专门帮明星化妆的化妆师，也有通过个人努让己改头换面的路人王，还有专门介绍色彩搭配技巧的大佬。
关一评论可“寄头”的活动，陶萄都抱着试一试的态参了。
看了一上午，陶萄不仅不觉得累，反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对一评价很高的化妆工具和产品，陶萄都做了笔记。
准备在推广的钱到卡上之后，就“大开杀戒”。
此同时，陶萄也给己制定了一个每日目标。
那就是每天都学着给己画一个不同的妆容，练习己的化妆手法，同时也找准合适她的风格。
陶萄在里着算盘，忽微信震动了一下。
是周虹给她发来的消息：【开始做推广的视频了吗？有没有什么想法，可以和负责人聊一下】
陶萄：【暂时没有，产品还没有寄过来】
陶萄：【在家练化妆】
看到化妆二字的周虹皱了皱眉，一时间摸不清陶萄的算。
陶萄现在应该是不想露脸的吧？应该是的……吧。
周虹怕陶萄有什么跳脱的想法，忽就把己的脸发到网上去了。事业还没起步就多了一大堆黑粉被群嘲不是一件明智的事。
周虹：【我觉得暂时不要在视频里露面】
陶萄：【周姐你放，我不是没有分寸的人】
周虹这样的提醒倒也不至让陶萄伤，陶萄只是更加明白了长相的重要性。
长得丑就不要出来吓人了。这种话大概每个人都说过，但不是谁都能理解天生就长着一张普通的脸的难过的。
她一边盯着镜子里的己，一边琢磨着今天要完成一个怎样的妆容。
第二天上午，两个品牌给陶萄寄的快递就都到了。
陶萄下去拿了两次，才全部拿了上来。
麦片叫做刘小饱，品牌把他们新品的口味全部给陶萄发过来了，一共有八种，所以陶萄提上来的时候，确实还花费了一气。
lvs寄的衣服就更多了，陶萄给品牌发了己的身高和三围，她们差不多寄了新季度主的所有款式。
所以说陶萄至少在家是不愁衣服穿了。
秉持着拿了钱就好好工作的观念，在确定怎么拍视频之前，陶萄把这两个产品都好好了解了一遍。
陶萄准备先做麦片的，这种里面带坚果酸奶冻的麦片在年轻人当中十分受欢迎，可以干吃，也可以泡牛奶或者酸奶，放在吐司里面也是挺好的选择，陶萄尝了一点味，觉得味确实比一般的麦片要好很多。
但是如果是吃的话，就务必要露出嘴巴。
陶萄觉得可以用咀嚼音加上空镜来代替，这不是特别需要纠结的点。
这个麦片主的一个点，是好吃不胖，麦片都是烘焙的，不过油炸，热量也就比一般的麦片更低。
想到这里，陶萄伸手摸了摸己平坦的腹部，有了想法。
vlog式的视频是可以拍的，但她现在一时半会换不了房子，搬家也麻烦，所以陶萄干脆计划拍短视频。
陶萄按照己的想法，在备忘录里一条条列好了她要拍的要素，将想法化为文字免得忘记之后，她看了一眼己还灰扑扑的小书桌，起身带上口罩出门了。
她去超市买了一块纯色的桌布，回来之后把桌子布置了一边，有了桌布的遮掩，小书桌变了一个样子。
上次买回来的瑜伽垫陶萄没来的及用，现在也可以派上用场了。
lvs品牌寄过来的衣服里面，就有很贴身的运动服，还有可以露出一截腰的短t恤。
陶萄新买的拍杆到了，这次同样可以用上
似乎每次弄视频的时候，都是下午到黄昏，再到天黑。
看了看窗外的夜色，陶萄坐在书桌继续安静剪视频。
由是需要让品牌满意的东西，陶萄在剪辑上花了比较多的思，实际上手机软件弄起这东西来并不是那么。
将“成品”完整地播放了一遍，陶萄里已很满意了，直接给和她对接的负责人发了过去。
弄完之后，陶萄有种完成了工作的轻松感，她想着，如果那边满意了，直接给她了钱过来……那么她可以去换一间更大的房子住，干净整洁，装修敞亮的那种。
她一边想着，一边把地上的瑜伽垫卷好放在墙角，后清理了一下桌子上的东西。
走到全身镜前，她才发现己今天早上化的妆还没有卸，不知是不是皮肤敏感的原因，她脸颊边上长了一颗一碰就痛的痘痘，陶萄赶紧拿卸妆水把妆全部卸了，后了卫生间洗澡。
洗澡的时候，陶萄一直在想她要怎样租的地，她比较希望在地铁口找一个比较安全的小区。
两室一厅最好，预算在两千到三千之间，离公司近一点也不错。
怀着这种兴奋期待的思，陶萄出来之后随意擦了擦头发，在网上的各种租房软件上看了起来，还加了好几个中介。
可就在她看得开的时候，刘小饱的负责人却忽给她发来了消息，陶萄点开看，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
陈小姐：【亲爱的，你的视频我和我们团队看了，觉得您的形象不适合我们产品，您发过来的视频也不合我们意，所以这次合作就直接终止吧，不好意思（微笑）】
陶萄：【为什么？这算单面违约吗？】
陈小姐：【不算呢，我们还没有签订合同，之前也是口头约定，我们品牌只找合适的人，之前寄给您的产品就当是礼物吧，之后有机会再合作（微笑）】
陶萄：【我的视频哪里不好？我形象哪里不合适？】
陶萄手指停在键盘上好一会，咬着下唇的牙齿缓缓松开，另一只手扣着手机的度无意识收紧。
陈小姐：【就是不合适呢，抱歉，我还有别的事要忙，晚安（微笑）】
连续三个微笑的表仿佛在嘲笑陶萄被人摆了一还无能为。
她一个小网红，对面是大公司，就算被放鸽子，好像也是理所当，这就是资本的底气吗？
陶萄低着头静静看着手机，又无声地看不远处角落里堆着的一大堆刘小饱的麦片。
收回视线，陶萄看着微信界面里陈小姐的话，再点开了己发过去的视频。
连续看了五遍，陶萄依旧视频觉得很好看，她里面找不出任何差错。
如果不想合作了，提前告诉她是可以的，没必要等她花费思做出了视频，才提出终止合作的事。
脸颊上那颗痘痘在隐隐作痛，她没有理会，把截图和视频都发给了周虹，后才侧躺着盖上了被子，头发是湿的，她现在生不起吹干的欲望，侧躺着压到脸颊上的痘痘，陶萄翻了个身，换了一边躺着。
里有一股发泄不出来的气，她就好像氢气球一样，在塞满了气之后，口子被了个结，没办法把气给排出去，只能挤压着越升越高，后在美人看到的荒凉的高度，砰地一声爆开。
一种由己量微弱的无能为感和愤怒感也跟着炸开。
在这样往上飘的感觉中，陶萄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陶萄睁开眼睛的时候，已是上午十一点，陶萄来没有一觉睡这么久过。
点开微信，周虹给她发了一条信息过来。
周虹：【昨天晚上睡着了，我看到穆晴的纪人在群里说穆晴拿到了刘小饱的推广，且是比你这里高出十几倍的推广费。】
陶萄脑袋有点痛，昨天长了一颗痘的那边脸现在有紧绷，稍微一动，很难受。
她感冒了，还感染了。
可周虹发过来的消息让陶萄感觉到一种比身体上的不舒服更强烈的不适。
因为一联想到穆晴，她又联想到了夏启月。
之前因为身处网红行业中，觉得钱挺好赚的兴奋感已消失不见，她恍意识到一点，那就是只要有人的地，就有竞争和压。
当涉及到钱和权的时候，这种况比一般况更加残酷。
她现在穷、没势、名气也比不过别人，还有点玻璃。
好歹穆晴是明面上压她，可以后碰到夏启月呢？
她这辈子总还要碰到夏启月的。
她让穆晴在徐填的事上吃了瘪，穆晴抢了她的推广，断了她的资源。
她之后还要抢夏启月的未婚夫、夏启月的“父母”和“兄长”，她还是这么不长，真的斗得过她吗？
想到这里，陶萄忽就不生气了。
她扯了扯嘴角，却因为痘痘的原因，很快放下了。
可系统比她更了解她的内。
“叮，检测到宿主野̴ 4;：1.名气超过穆晴 2.让‘刘小饱’后悔莫及。”
陶萄：【哦，好，我知了】
陶萄：【那lvs呢？】
周虹给陶萄发完消息一直在等，她想过陶萄可能会发火，会歇斯底里，可没有设想过陶萄的语气这么冷静。
周虹：【lvs那边我问了，他们好像也接到了穆晴纪人的电话，但是他们没有答应穆晴，似乎是觉得还是你比较合适】
陶萄正想笑一下，但因为痘痘的原因，提前止住了。
陶萄：【那先签纸质合同吧，不没有定金，我不提前拍视频了，在合同里拟好违约金】
她现在脑子虽有点昏沉，但思路很清晰，虽lvs没有说不和她合作，但不排除等她拍好视频之后再反悔，刘小饱不也是这样的么？
陶萄现在看事的目光和之前有不同了。
周虹：【你说得对，之前也是我考虑的不周到，让你受了委屈】
陶萄：【没事，周姐你先帮我和他们谈一下，我身体有点不舒服，可能要去看医生，到时候谈好了你再联系我】
陶萄这种冷静又克制的口吻让周虹难免惊讶，她接触过和陶萄差不多年纪的人，没见过如此能隐忍的。
陶萄之前听到推广时候的开她也看到了，现在被这么摆了一，她都很生气，更何况是座位直接当事人的陶萄呢。
但看到陶萄身体不舒服，她又担忧起来。
了解到陶萄好像是脸上有颗痘痘像是过敏发炎的症状，她给陶萄推荐了几个皮肤科的医生。
其中之一是徐意。
看着皮肤科第一栏的那个名字，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