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希满心怅然，慢悠悠的从席一身边走开。
手心空了，席一缓缓低下头，看着自己落空的双手。
掌心里，还残留着闻希脸颊上的温度，却莫名觉得空落落的。
“闻希，你去哪里？”长臂伸出去，将已经离开的女人重新拉回来，禁锢在自己身边。
是了，就是这样的感觉，总要将闻希留在身边，才觉得满足。
“啊？我……我去看看大宝儿。”随意找了一句话来回答。
情绪是不知名的低落，此时的闻希，不怎么想跟席一待在一起。
要为什么？她也不知道。
可能女人都是善变的吧，前一秒心情还很不错，很开心，下一秒就会阴晴不定，变得难以猜测。
“不准去。”拉着闻希的手微微收紧，席一霸道的开口：“他睡了。”
“那我也要去休息了。”闻希怔怔的，伸手去推席一拉着自己的手：“奶奶让我们去休息。”
席一握得比较紧，一时间没有推得开，闻希又推，一边推，一边继续说：“大魔头，我要去休息了，你不能拦着我。”
推了几次都没有推得开，闻希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连眼神都没那么柔和，就像席一是个她避之不及的大恶人。
席一听到闻希的声音，稍一垂眸，就看到了闻希不悦的眼神。
手像是被烫了一下一般，不受控制的颤抖了一下。
闻希这是……在生气？
还是没有放开手，反而拉得更紧，他伸出另一只手，捏着闻希的下巴，让她抬起头与自己对视：“闻希，你不高兴？”
似曾相识的一幕再现眼前，闻希心神荡漾了一下。
在不久之前，这家伙也像现在一样，固执的问她，是不是不高兴。
那时的自己，确实不高兴，那现在呢？
闻希将视线深深的望进席一的深眸中去，清晰看到席一眸子里，自己的倒影。
倒影里，自己唇角往下耷拉着，眼尾也往下垂，像极了一个被男朋友抛弃了的可怜虫。
看到这样的自己，闻希半点不觉得惊讶，反倒像是意料之中一样，好像自己此时，就该是这样的表情才合理。
闻希用手在自己眼角按了一下，将那暴露自己情绪的眼尾给按掉，等手放开时，又是眉开眼笑的模样。
也不继续推席一的手，她只是笑一笑，轻飘飘地笑着说：“哪里，才没有不高兴，就是困了，要去休息。”
闻希这会，是真的在笑，笑得像个小丫头。
哦，倒是忘了，闻希的年纪，对席一来说，本来就是个小丫头。
席一又被闻希的笑容给吸引住，瞬间移不开眼，仿佛刚才她的不开怀，就像是他个一个错觉，让他对闻希的情绪一点都捉摸不定。
所以闻希……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真的没有不高兴吗？”还是不放心，问了一句又一句。
闻希冲着席一眨了眨眼睛，将笑意蔓延到眼底，随后用轻快的声线，脆生生地开口：“那你觉得呢？你看我这样，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席一已经很久不曾去关注别人的情绪了，最后一次注意别人的情绪，似乎还是小时候。
所以他真拿不准闻希倒地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不过看闻希笑得眉眼里都盛满了星星，应该是高兴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