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别紧张，我打电话问问情况，先保住菲比的命再说其他。”
查克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然后又拨了一个号码，对着那边说道：“韦伯医生，我是查克·沃尔夫博士！我朋友菲比·布菲中枪在你们医院急诊手术室抢救，我需要手术室的实时视频。”
“抱歉，沃尔夫博士。”
电话那头，纽约医学中心的院长韦伯医生一听就知道查克是谁了，语气很官方的说道：“这不符合医院规定，恕我无能为力，沃尔夫博士应该最清楚规矩的重要性，不是吗？”
爱德华·奥斯特医生这个大外科主任，是医院的名片和重要资源，如今被查克给硬生生废掉了。
作为院长，被医院董事会训斥警告了不止一次。
他对查克怨言很大。
但他知道惹不起查克，所以只能自认倒霉。
如今有这种正大光明借助规矩的力量来打脸查克，他当然也不会放过。
因为的确不符合规矩。
“韦伯医生，你确定要和我谈规定的重要性？”
查克面无表情的问了一句。
“……”
电话那头，院长韦伯医生听着查克平静又冷漠的声音，突然打了一个寒噤，到嘴的话又被他咽下去了。
他勐然响起，在这件事上，他的确可以和查克公事公办，让查克没办法可想。
可是查克却可以在其他事情上也跟他公事公办。
特别是在税务问题上。
他现在公事公办的拿捏了查克一下，事后查克报复，不，只要也公事公办他拿捏他一下，他可能就要进去了。
美国税务那么重，但凡不傻，都会想办法避税。
而避税是否合理合法，全看税务局如何认定。
一旦税务局真想查哪个人，几乎没人是干净的。
他不是政治人物，也不是亿万富豪，没有资格让税务局哪怕税款是零哎也对他退避三舍。
“沃尔夫博士，你要实时监控视频做什么？”
院长韦伯医生想到这里，无奈道：“我想医生现在肯定在全力抢救你的朋友，任何不必要的干扰都会让医生分心，最后不利的还是你朋友。”
“我知道。”
查克平静道：“我只是想知道她实时的病情，辅助琼恩·华生医生进行抢救，最大限度保证我朋友生存下来。”
“是琼恩·华生医生主刀？”
院长韦伯医生松了口气：“沃尔夫博士，华生医生是一个非常出色的急诊外科医生，有她在，是你朋友的幸运。
我的建议是，你耐心等待结果。
手术是很考验医学知识和经验的，你不是医生，就算知道医学常识，也无法辅助华生医生拯救你的朋友……”
“韦伯医生！”
查克打断：“你觉得我会拿我朋友的性命开玩笑？照我说的话去做！我会和琼恩·华生医生交流，至于干扰抢救，韦伯医生，你不会真以为我不知道手术室里在做长时间手术时，为了避免犯困，又是听歌又是聊八卦的，就是为了提高精神，我的介入，并不会影响到琼恩·华生医生的发挥的。”
“好吧，如果你坚持这样……”
院长韦伯医生只能答应：“我会让人将实时监控视频传给你，也会告知琼恩·华生医生你的要求，至于琼恩·华生医生会不会同意，我不敢保证，她是主刀，这种时候她的任何决定都是最终决定，希望你能理解！”
纽约医学中心。
手术室。
琼恩·华生医生正在做手术，手术室的电话突然响了。
巡回护士过去接通，惊讶的确认了一下，然后捂着听筒，扬声道：“医生，韦伯医生说查克·沃尔夫博士要和你通话！”
“查克·沃尔夫博士？”
主刀的琼恩·华生医生一边做手术，一边诧异道：“他找我有什么事情？”
巡回护士面色怪异的转达了韦伯医生转述查克的要求。
“胡闹！”
琼恩·华生医生皱眉道：“哪能这样！”
“医生，韦伯医生建议你先和沃尔夫博士交流一下。”
巡护护士提醒：“他正在看着这里。”
琼恩·华生医生手一停，抬眼看了一眼正上方的手术无影灯，那里安装了摄像头，可以录制最清晰的手术过程，保证事后的可调查性，也有远程医疗咨询的作用。
但很少有人这么干。
能主刀的都是有资格值得信赖的医生，如果是新手，旁边有带教老师托底，根本不用远程医疗咨询。
一旦出了问题，可以随时接手。
而远程医疗咨询却完全做不到这一点。
“帮我接通吧。”
琼恩·华生医生吩咐道，接通后，对着电话那头不客气的说道：“沃尔夫博士，你并不是专业的医生，请不要干扰我的手术。”
“弹片还有一小块没有取出来，在病人体内造成了隐秘的出血点，造成血压微小波动……”
查克直接以事实说话。
琼恩·华生医生一听，立刻就不再说什么其他了，而是和查克探讨起来隐秘出血点的位置，最后成功找出并且止血。
“沃尔夫博士，你是怎么知道的？”
琼恩·华生医生止血成功，消除最后一点疑虑后，叹为观止的抬头看了一眼。
“我是侦探！”
查克平静道：“什么子弹，以什么角度射入人体，碎成什么样，每一块在什么地方，这些在脑子里以精确的计算结果进行模拟，配合人体结构图，是很简单就能推断出来的。”
“……沃尔夫博士，你重新定义了什么叫做简单和侦探！”
琼恩·华生医生震惊之后，苦笑不已。
“好的医生，和好的侦探是互通的。”
查克说道：“探病和探桉机理也一样，其他的不过是唯手熟尔，我相信华生医生是个好医生，未来有一天，不想当医生了，就是干起侦探来，也很容易就会成为一名好侦探。”
“谢谢你的肯定。”
琼恩·华生医生笑道：“我的梦想一直都是当一个好医生，现阶段并没有想转行的打算。”
查克没有再说话，而是继续一边开车，一边给于全程关注。
琼恩·华生医生见查克不再说话，也不再开口，而是用心继续后续的手术了。
最危险的一步已经度过了，剩余的就是住院医都可以完成，不过出于对查克的感谢，她全程进行了手术，没有让住院医和实习医生这些一助二助上手。
结果区别不大。
但她这种水平的主治医生做出来的，当然比住院医和实习医生强，也更有保证。
纽约医学中心。
“查克，你终于来了！”
莫妮卡她们等在手术室外，见查克带着佩吉她们终于赶到，连忙迎了上来。
老友们的脸上都写满了焦虑。
菲比是老友中的一员，是最好的朋友，没见连驾驶证上预留的紧急通知电话都写的是莫妮卡嘛。
这是亲人的待遇。
生活大爆炸中，女友艾米熬了谢尔顿六七年，才让谢尔顿将她的名字和电话填写在预留紧急通知电话一栏中，将这件事当成天大的事情来庆祝。
“放心吧，菲比的手术很顺利，她会没事的。”
查克告知了喜讯。
“太好了！”
“感谢上帝！”
“你怎么知道的？”
莫妮卡她们全都是大喜，只有罗斯虽然也为好朋友菲比高兴，但还是有些怀疑的看着查克。
“因为boss参与了手术，指点主刀医生将最危险的隐秘出血点找到了。”
MAX忍不住说道。
“你是？”
罗斯看着MAX的样子，眼睛都有些直了。
“你这什么眼神啊？”
钱德勒调侃道：“这个样子明显是查克的新助理嘛，是个人都该知道的～”
“还是说说菲比遇袭的事情吧！”
查克打断：“你们知道菲比最近得罪什么人了吗？”
“没有吧，菲比那么可爱善良，连老鼠和流浪的臭猫都愿意照顾，会得罪什么人呢？”
“也不一定！你们忘了菲比积极参加环保和动保的各种活动，你们说是不是被环保和动保堵门的那些大公司派人枪击菲比的？”
瑞秋他们议论纷纷。
“应该不至于。”
查克摇头：“菲比又不是参加了占领华尔街运动，环保和动保其实是这类大公司的自己人，就算被堵门的公司，也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不会针对他们，更不会针对组织里的个人的。”
“什么？”
众人都是一呆：“什么时候环保和动保是那些大公司自己人了？还有如果菲比参加占领华尔街，难道就非常危险了？”
“这么说吧。”
查克面无表情道：“如果菲比真是因为占领华尔街而遇袭，就不会用枪了，也不会有这么一出了，她会无声无息的消失，仿佛她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嘶！不会吧？”
“这么渗人！”
“咱们说的是华尔街，动保和环保组织针对的那些大公司，只是人家的金融游戏里一个不入流的角色而已，没得比啊！”
老友们倒吸凉气，钱德勒则是调侃。
“查克，我想起来了，菲比昨天和我说，总感觉好像有人跟踪她。”
乔尹说道：“会不会是这个跟踪她的人，突然对她开枪的？”
“你们都想不起来菲比最近干过什么得罪人的事情？”
查克提醒。
“会不会是街头的混子？”
罗斯说道：“你们不要忘了，菲比以前也混过街头，还和那些人很熟的样子，没准是得罪了他们？”
“会不会是那首臭臭猫惹出来的祸？”
瑞秋提醒道：“菲比之前那个搭档来斯利不就是说这首歌挺棒的吗？她之前背叛过菲比一次，没准这次为了这首歌背叛了菲尔第二次。”
“和街头混混的冲突有可能。”
查克说道：“至于那首臭臭猫，不至于！”
众人齐齐点头，包括提出来的瑞秋。
因为她仔细一想，除了菲比之前那个搭档，菲比平时在咖啡馆里演唱这首歌，根本不受欢迎。
“出来了！”
佩吉出声提醒。
众人立刻看过去，就见一个戴着口罩的女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露出一张亚裔女人的脸。
“手术很成功。”
女医生环视众人笑道，然后在老友们的欢呼声中，对着查克伸手道：“沃尔夫博士，感谢你提供的帮助！”
“不客气。”
查克和她握了握手。
“病人还没有醒，短时间你们只怕不能询问她问题了。”
女医生提醒道。
“菲比静养就是，她其实也不知道什么。”
查克说道：“接下来交给我就好了。”
女医生对着查克和众人点点头，离开了手术室。
“莫妮卡，你送佩吉她们回去。”
查克吩咐道：“瑞秋和乔尹在这等着菲比清醒就好，钱德勒跟我我去现场找佩拉尔塔和圣地亚哥，正式开始调查！”
“好。”
众人答应。
“……”
唯一被遗忘的罗斯张了张嘴，但查克已经转身走了，他只能郁闷又尴尬的站在那里。
“你就跟我们一起等菲比醒过来吧。”
乔尹搂着罗斯的肩膀，安慰道。
“菲比这回真是遭罪了。”
钱德勒跟着查克上车，驱车前往枪击现场时，忍不住感叹道：“你觉得最大的可能性是什么？”
“认错人了。”
查克面无表情道。
“认错人了？”
钱德勒一呆，随后不可思议道：“你是说枪手真正想枪击的不是菲比，而是乌苏拉？”
乌苏拉是菲比的双胞胎姐妹，两人长得一模一样。
“虽然说快乐美利坚，枪战每一天，身在纽约，被枪击不是什么小概率事件，但你们的运气应该很好才是。”
查克分析道：“菲比又没干出什么太得罪人的事情，也不至于引起有人想谋杀她的冲动。
枪手是业余的，没有射中要害，不然菲比也撑不到送到医院。
乔尹说之前昨天有人跟踪菲比。
最大的可能是有人误将菲比当成乌苏拉了。
至于乌苏拉得罪人，然后引起对方仇恨，这个概率比菲比大太多了吧？”
“你说的对。”
钱德勒立刻赞同，然后无语的吐槽道：“这么说菲比很可能是无辜遭殃？”
“这又不是第一次了！”
查克提醒。
“这可和那些小电影不一样。”
钱德勒嘴角抽抽：“菲比差点死了！”
没错！菲比的双胞胎姐妹乌苏拉是拍小电影的，还出名了，一度有人将菲比当成小电影的女星，让菲比很是尴尬了一阵。
这也就是美剧世界里，否则换成大洋彼岸，自家一模一样的姐妹拍这种电影被曝光，那自己也社死是大概率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