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水还在很小时候，两位老爷子便退役了。
但是，关于九龙军团的传说，关于军神沧海寒，战神盖九幽，军团长的爷爷凌无伤，以及那纵横无敌的魔鬼大队……她从下就耳须目染。
小时候当作故事听，长大后才知道九龙军团的深不可测。
虽然很多事迹都被埋藏在历史长河中，究竟真相如何至今无可考证，只留下种种传说。
但这并不影响凌若水对爷爷的崇拜。
因此她在很小时候就有了一个宏大的理想……成为九龙军团军团长！
如今，她已经迈出了关键的一步。
但这条路上充满了荆棘和危险……因为如今的九龙军团内部，并不团结。
连续呼吸几口气，脸色变得郑重恭敬，非常认真的整理军装。
迈步，前走。
扬起手臂，准备敲门。
“嘎吱。”
门，突然被打开了。
凌若水的手臂静止在半空，先是一怔，旋即浮现恭敬之色。
但这份恭敬连一秒都没有维持，立刻变成了错愕，随即愤怒，转而冰冷，而后全部化作了复杂。
走出来的是并非两位老爷子，而是王五，在他手中拿着一副地图。
旁边的楚灵儿也变得愤愤然，目光如同利剑一般嗖嗖嗖直往王五身上砍，贝齿轻咬着嘴唇，两颗可爱的小虎牙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王五也是一愣，很快恢复。
他略微停顿，一双黝黑的眸子上上下下像是电子眼一般打量一遍凌若水，而后又看向一旁楚灵儿。
旋即，挑了挑眉头，龇牙一笑。
两女浑身发烫，肺都要气炸了。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是肆无忌惮的炫耀，
尤其那猥琐之色，简直要多贱有多贱。
色狼。
流氓。
淫贼。
猥琐。
下流。
无耻。
……
两女几乎将所有词汇都用在了这个可恶的家伙身上，本想怒斥，终究还是没敢开口。
因为，她们透过大门，看到了院子中静静站着的两位老爷子。
只能眼睁睁看着王五大摇大摆，不徐不疾的离开。
再此期间，没有人说话，直至他的身影彻底消失，院落中的沧海寒和凌无伤才相互对视一眼，同时放声大笑。
声音中充斥着激动、兴奋、喜悦，仿佛遇到了这辈子最开心的事情。
凌若水和楚灵儿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但她们能感觉到，两位老人之所以如此喜悦，一定与刚才那个家伙有关联，一定。
此刻，凌无伤和沧海寒已经笑罢，当即坐在了院子中央供乘凉的椅子上，他们自然也看到了外面的两女，当即笑呵呵的开口。
“两个小丫头在外面鬼鬼祟祟干什么，进来吧。”
凌若水和楚灵儿早就等这句话呢，闻言后，快速进入院子。
“师傅，凌爷爷。”楚灵儿乖巧问好。
凌若水立刻附和，“爷爷，沧爷爷好。”
“好，好，好，哈哈。”
沧海寒明显很开心，连道三声好，随即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师弟，若水丫头不得了啊，现在已经是九龙军团第九纵队大队长了，前途无量，哈哈哈。”
“哈哈哈，那是肯定的。”凌无伤也摸着大光头，一脸得意。
只是这样的一幕落在凌若水眼中，不由让她面色怪异。
这俩老头变脸变的也太快了吧，刚才还不满的斥责，现在又毫不吝啬的夸赞。
况且，她已经进入九龙军团将近一年了，不相信沧海寒现在才知道。
等等。
刚才沧爷爷似乎说了一句……师弟？
谁的师弟！
难道……
凌若水没有忽略这两个字，所以……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知道爷爷和沧海寒是战友，退役后经常走动，两家关系很好，可沧海寒那一声‘师弟’，让她立刻想到了某种可能。
师兄弟！
难道他们是师兄弟？
凌若水有些发懵。
因为即便是她都不知道两人竟然还有这一层关系。
但紧接着，心中没来由生出一丝委屈。
眼前这两位老人，是曾经的军神，是战神，曾带领九龙军团驰骋杀场，麾下魔鬼大队纵横无敌，那是何等的威势和铁血。
可现如今，九龙军团内忧外患，受尽嘲讽和耻辱。
而爷爷凌无伤、军神沧海寒，乃至传说中的不败战神盖九幽，全都对此不闻不问。
哪怕是当年所向披靡的魔鬼大队成员，也都离开了军队，成为平民。
数十年过去，一代新人换旧人，像他们这样的老将，全都摆出一副老来老矣，不复言勇的姿态。
她看不透两位老人的修为，但可以肯定，他们绝对都是神级高手。
一百多岁，对于神级高手而言，很老吗？
答案是否定的。
只是凌若水想不明白，他们为何要退役。
当然，即便退役，他们的威势犹在。
现在九龙军团内忧外患，他们任何一个站出来登高一呼，何愁没有人才，何愁没有资源，联邦国会又怎敢如此明显的打压。
自己也无需像现在这般苦苦支撑与挣扎。
因此，凌若水心中有委屈，更多的是不解。
她也知道，很多东西看不见摸不着，绝非表面上那般简单。
他们应该有迫不得已的理由，只是以她现在的身份，还没有资格去触及真相。
不过，这并不预示着凌若水会退缩，既然两位老人都在，索性问问清楚，“爷爷，沧爷爷，我有许多不解之处，想向二老请教。”
嗯？
沧海寒和凌无伤一怔，相互对视，最后同时哑然失笑。
“若水丫头这是有气啊。”沧海寒哈哈一笑，瞟了凌无伤一眼，随即道，“丫头，把你的委屈说出来，我给你做主。”
凌无伤虽然没有说话，却是笑眯眯望来，眼神充斥着赞赏与鼓励。
“沧爷爷，爷爷，是这样的，我进入九龙军团已经将近一年……”
凌若水从小就是天骄之女，从而也养生了强势的性格，闻言后，没有一丝犹豫，非常详细的道出了九龙军团的低落状况。
她的言语中也充斥着数之不尽的疑惑。
途中，两位老人静静听着，没有插言，没有打断，甚至，他们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一丝变换。
只是眼中偶尔会闪现一抹复杂，转瞬即逝。
待她说完，小院中长时间的沉默，楚灵儿低头垂目，仍然乖巧的模样，其实已经有些坐不住了。
即便是她都能听得出凌若水话语中的愤怒和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