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其它小说 > 帝女鸾凰II > 第二十六章:僵局全文阅读

暂不看天下是否太平之举,但说一日,却是生生世世的来回啊!

满花的桃色,就像是盛开的篱笆驻在门前久久不愿离去。

穆尔楦明白,所谓人定胜天,也就是这个意思了。

这一日,相王下了朝便去了承阳殿的外面想要去见皇上,可才到了门口便被那程公公给拦住了:“相王,皇上最近劳累,正在里面休息,不让任何人打扰,还请相王回吧。”

相王被拦,心中甚是不得味,昨天穆尔楦闯入天牢将穆子怡带走,又是皇上圣旨一封,他相王自然是要找皇上言辞一二,可那祁帧皇帝许是早已经猜到了相王下了朝便会来见他,于是便早早让程公公才外头等候相王了。

相王一脸沉重,气怒而道:“程公公,本王知道是皇上让你拦着本王不让本王进去,但是今天本王一定要见到皇上。”相王说完,便一把将程公公推开,径直的走到门前,一把便将大门推开了。

然而祁帧正在殿中批阅奏折,见相王怒气冲冲的就冲了进去,他倒也不觉得意外,现在相王在朝中的势力已经算是只手遮天,此举倒是也不意外。

程公公自知自己拦不住,请罪道:“奴才该死,请皇上降罪。”

祁帧却笑了笑,将目光放在相王身上:“程公公何来错?相王乃是朕的皇叔,皇叔要见朕,朕却不见,是朕的错才是,程公公你先出去吧。”

“是。”

待程公公出去之后,相王便上前一番理论道:“皇上为何赐曦妃娘娘圣旨,自古以来,哪有女子为正品金陵,皇上这样做,乃是违背大临祖辈先训。”

“原来皇叔是为了这件事,此事,朕既然已经下旨了,自然就不会有收回之意,何况相王你也知道,曦妃德才而至,无人能及,朕赐她正品金陵,历代先祖又岂会怪朕?”祁帧声声而道,却是字字在理。

可如今站在他面前乃是那相王,纵使他祁帧说的历代先皇明理,可相王却不中听,相王拂袖,挠词堪莫的说:“皇上说的的确是有道理,可历代以来,后宫乃不得干政,曦妃娘娘纵使对我大临有些功绩,可毕竟是后宫的人,既然是后宫的人,便要安分守己,整理后宫才是,朝堂乃是男子为政之地,岂有女子戴正品?”

一场僵局似乎是已经慢慢延伸在这承阳殿中。相王不退,只升怒火,定要皇上收回成命,然则便会掀起一番风云。

祁帧明知会有这样的结果,可穆尔楦所求,他无来拒绝之理,现在大临如此困境,唯有穆尔楦方可救大临与水火,自然一番请求也是不会拒绝了。

祁帧说:“皇叔,朕知道你心中念及我大临,但事事都有例外,既然曦妃有德有能,朕自然就要取易人才,放可安我大临,现在四国鼎立,统一之际定会爆动,倘若安曦妃为正品金陵,将来定会为了大临出谋划策,这乃我大临之福啊!”

“简直就是荒谬,我大临强盛之国,岂有靠一女子?即使她曦妃娘娘有过人之才,但也是一介女子,她可知军将至水为患,可知边境兵马多少,又可知我大临大军各分所地占有多少兵马?又可知道与大厥开战我大临该如何应对?”

“够了。”祁帧猛然拍桌怒斥,他绕过那方前的金黄龙席,踏步而下,几步便到相王面前,双目已经泛红耿直,厉色而道:“相王既然口口声声为了大临,可既是如此,却反对朕收纳人才,纵使女子如何?当年倘若不是曦妃,我大临早已经是胡邑贡下之臣,倘若不是曦妃,我大临边境也早已是大厥之城,件件可见,试问女子究竟为何不可?这些相王又可做到?”

相王诧然,满眼惊呆,双脚被祁帧逼至而退,口干无言,不知如何对峙。

祁帧继而肺概而道:“倘若相王真心为我大临,便要放心男女之别,即便历代先皇懿旨,女子不可垂帘听政,朕自知明白,也觉不违背历代先皇懿旨,但若奸臣当道,定我大临与水火灭顶之中,莫说先皇遗训,朕哪怕一死,也要烧了大临国规,自定先则。”

“简直一派胡言……”

“一派胡言的乃是皇叔你,穆家上下之罪,朕自知其中有所端倪,可皇叔却还是连同朝中上下的大臣逼朕将穆家上下扣押,致穆老将军怨死在牢中,穆老将军为人皇叔你自问一句,究竟他是否有奸诛离道之嫌?”祁帧满脸通红,原本藏在自己心中的话也终于是全部说出来了,倘若不是相王咄咄逼人,祁帧恐怕是不会说出。

相王惊目,殊不知这祁帧皇帝竟一夜之间变幻另一个人,他心声震撼,已是溃不阑珊,哼惨目而回道:“好,皇上既然这样,本王无话可说,但本王还是朝堂之上的那一句话,本王与穆吉查多年之交,本王敢与项上人头担保,他穆家确有奸诛离道之罪。”

最后几个字,相王振振有词,脸部狰狞堪见,却尽显狼子野心。

祁帧看着相王,两人谁也不愿让着谁,可谓前不后退,退不上前。

这场持久的僵持之战也不知道究竟是要到何时才会结束,大临命运之见,也不知道何时也终于算是一个头。

祁帧本是怒火之样,但相王之言,他确实是无从反驳,一天没有查明真相,他祁帧也便一天没有证据可以证明穆家无罪,他双手往后一背,转身而去,只说:“朕不想与皇叔对峙,但这件事情终有一日会水落石出,朕也说了,朕的旨意也绝对不会撤回,穆家一案,从今日起,将由曦妃娘娘全权负责,朕累了,皇叔还是请回吧。”

说罢,祁帧便迈步进了内殿的阁房,将那扇门狠狠一关,再无一二。

相王站在殿中,心中怒火依旧还没有减免,可皇上已经关门不见,他也不可再番言番,唯有出了殿中,踏步而出。

大临的雪虽是停了下来,可地上的雪却一点儿也没有化,昨日多深,今日便更加的深。

相王心中似乎是在打着算盘,双手放在两侧便紧紧相握,势必心中已然起了反君之心。

而那一日的晚上,大雪照旧是下了起来,甚是急促。

夜里的风吹的让人撕心般的耿裂,一方亭子中,相王坐在里面,手中一杯热茶来回的喝了好一次,在外面的子云西倒是只字不言,站在那里,任凭冷风而吹。

不一会儿,只见雪中有人撑着伞缓缓走到了亭子处,身上裹着厚实的披衣,到了亭子外便轻轻的将身上的雪拍了去。

子云西将亭子的帘子拉开,还是那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义父。”来人进了亭子中,便将身上的披衣褪去了,坐在相王的对面,脸上带着笑意。

来人不是别人,自然就是尤筝了。

可相王却还是和今天早上一样,脸上写满了怒气。

尤筝发觉相王脸色不对,便问道:“义父这是怎么了?为何一副气怒的样子。”

“能不气吗?皇上现在根本已经不把本王放在眼中了。”

“义父为何这么说?这么多年来,义父说一,皇上可不敢说二啊!”尤筝将最后一个字拖得很长,一脸的奉承。

相王却因为尤筝这一番话而哼笑了起来,手中的茶杯“砰”的一下就落在了石桌上,说来脸色便更加青了,斥骂道:“本王也以为本王说一,皇上不会说二,可现在她穆尔楦回城了,皇上竟然赐了她正品金陵,穆家一案由她接手,试问本王何来不气?”

“义父你说什么?皇上赐了穆尔楦正品金陵?”尤筝有些惊讶,很是着急的问了起来,脸色也顿时一沉。

相王没有回答,可他的神色已经告诉尤筝,皇上是真的这样做了。她尤筝双手自然的便捏在了一起,仿佛大当日的拿四个巴掌还在脸上刺心的痛着。

“筝儿,义父说过,你要想做皇后,就要拉住皇上的心,可现在看来,不必了。”相王话中带着很明显的其他意思。

尤筝不傻,自然也听出来,看着相王,还是有些疑虑,问:“义父的意思是?”

相王迟缓了一下,脸上不禁露出一副野心的笑意:“这么多年来,皇上也没有立皇后,既然这样,就让他永远不要立皇上,如今,成儿也已经六岁了,帝王登基,也是时候了。”

“啊!”尤筝一听完,立刻被吓的不轻,嘴巴微微张大,实在是不敢相信。

相王之心,如今也算是显露出来了。

还没有等尤筝反应过来,相王被拿出一个盒子,将其放在了尤筝的面前,眉目透露一道阴暗之气,声音低沉的说:“这是你当年毒死丽妃用梁花粉,现在,义父再给你一些,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当年,尤筝就是将这梁花粉放在丽妃房中的暖炉子中,让其缓慢而死,不出十日,便会猝死。

尤筝看着相王放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盒子,她双手不安的胆颤了起来,这一次,相王要她毒害不是别人,而是当今的皇上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