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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有模有样的交谈

————“噗!”我忍不住一口唾沫星子喷在了他脸上,他脸色难看的瞪着我,我才发现,其实他眼睛,唔,也不算小。我抽搐着眼角神色古怪的看了他一会,嗫嚅了半天,终于如同下定决心一样的问道:“那个,话说,不是神仙是不能生孩子的吗?那,藜洛……”

那日之后我似乎如同变了个人,每天按时起床,吃罢早饭便去四周的小树林,小溪旁散散步,不到晚上我是不会回那屋子的。我厌烦被人如同盯苍蝇一般的盯着,也厌烦忽明忽现的听一些轻声的嘀咕。而最重要的,我觉得若我天天等在那个小天地里,会闷。

那日之后,我常常在想,是不是我这一世活得太不通透了些。

女娲时,以伏羲为所有,以苍生为所有,没有自己。

悟空时,以过度追求自由为所有,以任意妄为为舒适,最后,还是没有了自己。

而如今呢?我抬头,看了看微微刺目的阳光,如今,我是以什么为所有了?

等待……

这千年的等待换来的不过是曾经的擦肩而过,如今我不再是我,他不再是他,我又何苦再用以前的一切左右现在的自己呢?如果喜欢,那就去爱,如果难过,那就去哭。

生活其实可以很简单,简单到让人无法相信,所以大家都因此而踟蹰了。

如果他喜欢我,愿意跟我一直走下去,归隐山林间,我信他会回来。如果他相较而言,觉得以前的生活更能适应他,那我即便在那小屋子里哭死,等死,他也不会回来。

或者说,回来的只是他的肉身……

为着自己这般有些矫情的想法,我不自觉的笑了笑,天上的那个大肚子该笑翻了吧。姚琼音何时会这般坦然的想问题了呵。

我耸耸肩,因为自己也无法解释这个,额,深奥的问题。

身后传来一阵窸窣声,如今我的功力大概恢复了四成了,玉龙牌已经化成骨血融入了我的体内,而金莲,则还需要漫长的时间。本来他意图用他的真力渡我吸收,但是我制止了。我要那么高的法力做什么呢?平凡的人为什么要拥有不平凡的力量呢?更何况,他本就尚未驯服体内的那股力量,若再贸然使用,他只怕魔性更甚。我没有回头,看着水中的倒影里出现一个灰衣老人,我淡淡的抬了抬头。

“你就真不担心?”蛩掠终于按捺不住问出了口。

我笑笑,偏头挑挑眉,“担心又能怎样?你会还他回来吗?”

蛩掠微微眯了眯眼,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我,随即又看向如镜的水面,“怎么说呢?你知不知道,有时候你让男人觉得你冷静得可怕,理智得让人无所遁形。”

我想了想,心里只道,你错了,我以前曾为爱奋不顾身,毫无自己过,可是,那样爱得深,伤得更深。人都是有自我保护意识的,若自己不护好自己,死了谁负责?“或许吧。”

蛩掠竟然笑了笑,这笑不似以前他的皮笑肉不笑,亦或者给人浑身寒毛不自觉树立起来的那种阴沉的笑。我一恍惚,竟觉得他此刻很,平易近人!我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只觉得自己脑袋被门给挤坏了!

“你看看藜洛,她那样的才是正常女子该有的爱人的态度。”

我不置可否,依旧微笑着看他。

他的笑容慢慢沉寂下来,“不过,或许也就因为你如此,才会让他喜欢的吧。”

我好笑的忍不住出声道:“哎,老怪物,今天,你怎么如此煽情?你被月老附身了吗?”

蛩掠怔怔的扭转过头看向我,突然说道:“其实,如果……有你这样的一个女儿,感觉还不错。”

“噗!”我忍不住一口唾沫星子喷在了他脸上,他脸色难看的瞪着我,我才发现,其实他眼睛,唔,也不算小。我抽搐着眼角神色古怪的看了他一会,嗫嚅了半天,终于如同下定决心一样的问道:“那个,话说,不是神仙是不能生孩子的吗?那,藜洛……”

“我到凡间跟一只雪狼所生的。”蛩掠简短的回答道,似乎也不想再过多的谈论这个问题,过了一会他又笑了下,“不过,冥冥中似乎自有天意,正因为雪狼的关系,让我发现了在北方极冷之地冻的奄奄一息的赤穹……而那时,他化为了雪狼。”

我一愣,随即想起当日我踹他下凡之事,该不会,该不会,那样一踹就给踹到了雪堆里吧……我有些心虚的不敢看他,只听他继续说道:“我当时并不知道他是赤銮星转世,只是,出于一种对同族人的,同情心……”

我觉得这个别扭的男人可真是有些好笑,同族……还在回避自己的妻子问题,明明意识里已经将自己跟她回归为一类了,还死撑什么呢?

蛩掠看着我不说话,只是盯着他奇怪的笑,他脸色变了变,有些生气的瞪着我,“你想什么呢?”

“没什么,没什么,”我摆手笑道,突然又觉得自己跟他这样的关系,可真是奇怪至极,忍不住便哈哈大笑起来。

蛩掠眯了眯眼,我捂着肚子笑道:“哎,老怪物,你可曾想过会有朝一日跟我这样聊天?”

他一愣,随即也笑了一下,继而脸上复又挂起他一尘不变的冷漠之态。我摸摸鼻子道:“哎,真是有怎样的师傅就有怎样的徒弟呢。”我偏头快速的看了他一眼,想起东华跟琅琊,蛩掠跟赤穹。我微微皱眉想到,那,我,岂不是很像,玉帝?

想至此,我抖了抖身上不自觉便起了的鸡皮疙瘩,才不要,想起那个假面老男人,我才不要变成他那样子。

良久,蛩掠才开口幽幽的说道,“他是我一生最得意的作品……”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神经太过敏感了些,为嘛这话此刻听在我的耳朵里,总觉的他没说完一般,比如,后面还会再说一句,“把他交给你,我放心。”这样如同长辈跟晚辈的说话或者“我决不允许别人来破坏。”这样敌人间的对白。

可是,我等了好久,他也没再开口说一句。我不禁耸耸肩,觉得真是自己敏感过度了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