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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兽

风月走出浴室房门,正当日中,有初春的暖意。

刚刚在身后月溪抽出匕首的时候,闭目的风月就已经感觉到。她只是不屑相信那个眼眸透亮,看着自己会时而脸红的少年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图。

绪光跟着风月身后走出,来到庭院当中双手虚握拳高举过头,直直的跪了下去。整个人虽然在罚跪,却如迎风招展绝壁狂花,不可擅近却又引人注目。

绪光这一跪,跪的德昭皇储的风流韵事都风传到皇宫之中。‘皇储家小爷彪悍,为了争欢不惜动手……’

迦叶皇后此刻躺在软榻之上,也扶额笑道“少年惬意,真是荒唐好时光。”

下面坐着的王子羽一手执扇,一脸的若有所思。

“羽儿,在想什么?”迦叶太后见一旁的王子羽少有的一脸正经不禁询问道。

“啊~羽儿只是在想,这德昭皇储眼光果然刁钻。 我倒是见过几次那个被罚的小爷,姿容虽然比不上花梨,却是少有的飞扬俊美,动作间更比那迟缓的花梨灵动不知多少。就不知她府上的另一个小爷究竟是怎样的姿容能让皇储如此偏袒。”

迦叶皇后笑意敛了不少,却仍然眉眼隐含“小儿女间的闺房之乐,也只是闲来谈资供我这个老垂之人开心罢了。若是皇他也能效仿德昭一二,皇家子嗣也就不至于如此凋零了。”

“未见孙儿,您又怎能言老呢?”

迦叶太后果然偏疼王子羽,纵使他是如此大不敬的戏言,迦叶也只当充耳不闻,一笑不语。

……

皇殿之中,偏榻之上。裕甜与花梨两人对坐于棋盘两侧,裕甜手持晶莹如玉的洱海白子,迟迟不见下手落定。举于眉间,一双剑眉深蹙。

花梨手持一枚黑子,抬头端详对面的裕甜。

那日大劫之后,枯荣山上的一切与这个世界都变成禁忌。世人都不愿意在提起,朝中更是对此讳莫如深。而自那以后裕甜更是犹如变了一人,当日的一切都没有了记忆,不仅如此,就连……对那个人也没有了记忆。

登基之后更没有在他脸上看到没心没肺的憨笑,如今的他每前进一步都会慎重非常,昔日那个温润如玉的人忽然百炼成钢。

铁拳执政、手段霹雳雷霆。人也日渐消瘦,没有往日温润的牛奶气息,而日渐有了君临天下的霸气。

可是,花梨却觉得他视乎在带着一层面具。不真实、不自由、不开怀……

“到你了。”花梨忽然听到裕甜对他说话,原来裕甜已经棋子落定。

“你怎么还是不定时的发呆?”裕甜对于花梨随时定格已经习惯,只是他不喜欢刚刚花梨看自己的眼神。

被他那样望着,总觉得自己很悲哀。

“花梨,你找个女人成亲吧!”花梨棋子落定,裕甜两指夹着棋子,一边看着棋盘一边似乎无意的说道。

“你是担心太后为我指婚德昭皇储?”花梨拿着棋子的手放在鼻下垂目,一边轻声说道。

裕甜将棋盘上的目光抬起,望向对面的花梨,深思良久道“莫非你对皇储有意?”

“无。”

“那速寻良配吧~”裕甜棋子落定。

“好~”花梨说罢,手中棋子落定。

棋局裕甜已经优势于花梨很多,花梨已经无力回天。

……

棋局结束,一旁的宫人道“启禀皇,鹿大人已在殿外等候多时,有急奏求见。”

“宣。”

见鹿大人觐见,花梨起身意欲告退,花梨如今仍然是不愿意见到生人。

裕甜伸手拉住花梨的手,想说些什么,也没说出口,只是轻轻拍了拍花梨的手。裕甜知道,花梨即将面对的将是一场政治婚姻,如同亲政之前的自己一样。大婚那个人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需要一场婚姻,证明些什么、逃脱些什么、得到些什么。

如今花梨也要这样,而这一切却是来自自己的逼迫……裕甜面对这个唯一真心站在自己身后的表兄说不出任何话。

鹿大人觐见殿内,看见皇拉着筝云将军的手,两厢无话。忽然觉得自己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鹿大人心想:帝都风传皇与筝云将军是断袖之癖,看来所言非虚,怪不得皇如今仍然未有子嗣。

花梨见鹿大人已经入殿,面对裕甜点头轻笑,示意不必多说,心照不宣。然后颔首一礼“臣筝云告退。”

说着,缓缓的向殿外走去。

“臣启奏。伎良来报,说是有山兽袭人的案件发生,本以为是郊野误伤小案近日却有镇中居民被伤的案件。此案不可大肆搜索,臣请将此案移交护国祀。”

几年前的大劫,遗留下来的疮痍让赛幕子民人心惶惶,像这种有奇异野兽或破坏力奇大的未知事件,一般都会派护国祀暗中解决,不能动用官衙等大肆宣扬,以免扰乱民心。

而伎良是帝都不远的一个临山镇制,没有帝都的堂皇喧嚣,却有天赐的绝美山水,且民风淳朴善良。所以帝都才俊经常雅聚于此,也有附庸风雅的世家经常来到此处,或游山或玩水,当然只要有世家有才子的地方就少不了一个必要的活动——狎妓。所以,伎良这个地方妓馆是一大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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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这日,正是青姬夫人给风月选的收房之日,已经行过所有礼节。

青姬夫人知道风月不喜繁琐,已经将礼节精简到最少,但是礼毕之时风月脸上的表情还是索然不见了笑意。

好不容易熬到礼毕,将风月与玉溪送入房中,而府外忽然传旨。风月闻听扶额皱眉,着着中衣出门接旨,不想接到的却是这样一个皇旨。

接下皇旨,回房坐在床上,将手中的皇旨拿在手中把玩,忽然弯唇一笑。在一旁的月溪见风月笑了,绷在心头的玄也顿时松了不少。

“小爷,还站在哪儿做什么?今天还想取巧儿逃了不曾?”月溪以为风月认真的看着皇旨也没敢上前,忽然听见风月出声,脸上‘唰’的绯红。

月溪别扭的上前,解了风月的衣扣等等,这些程序做的到时驾轻就熟,只是安顿了风月之后,往下将要如何进行却是完全不知。

一时,风月已经衣衫不整,而一旁的月溪却是合衣完好、一丝不乱。(未完待续)